她感到一丝振奋,边想边说:“跟他哥哥很不一样。清河郡公曾是北镇大将军,养出信默那样一个儿子,倒看不出是武将家的子弟。白信端自幼在边镇长大,却不像林将军那些人那样莽撞,话很少,好像有心计,但不好说他是不是性格沉默。”
“他定亲了吗?”
“听说小时候和一户姓杨的人家定了亲。”
“杨?什么样的门第?”
“祖上也是边镇将领,受人蛊惑跟着秀王造反,最终弃暗投明。已经算不上门第了。但北镇的人喜欢依世代的生死之交来通婚,并未嫌弃杨家。”
“你连这些也知道?”
素璃冷淡地回答:“这些就是我该知道的。”
这一瞬间,她可真像母后。睿洵心里苦笑——又一个为了丹茜宫而成长的素氏。
怎能怪她呢?就算曾经不像地道的素氏,也只有去改变,才能变成最容易活的人。他内心凄凉,去看那惨淡的月。它渐渐亮起来,宛如锋利刀刃利落地割破苍穹。
你有整个夜晚,何必插手太阳的起落?他心里抱怨那个遥远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