抬手指头一弹玻璃,顾大人随即推门进了房:“你俩怎么了?月牙,他揍你了?”
月牙接过毛巾捂在脸上,抽抽搭搭的说不出话;无心苦笑着直起腰,轻声答道:“上午带她出去烫头发,烫完回来一照镜子,就哭了。”
顾大人登时笑出了声,一边笑一边后退一步,仔细端详月牙的新发型:“狮子狗似的,不过也不值得哭啊,现在街上的娘们儿不都这个德行?看习惯就好了。”
月牙在毛巾后面哽咽出了声:“你懂啥啊?”
到了傍晚,月牙照例出来做饭,顾大人才发现月牙的确哭得有理。她原来的长头发,又黑又密的一大把,现在被剪得只剩一尺多长不到两尺,松松散散的披在肩头,发梢全被烫成焦黄。发髻是挽不成了,小辫也编不得,并且大概是头发太厚的缘故,满脑袋都是卷子,蓬得一个脑袋有两个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