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只是点头微笑到:“确实,我扶桑泱泱大国,山水形胜之地何其多,每年都会新添许多地方上的山水神灵,除却一国之地的‘三山五岳’几乎定死了永世不变以外,一些小地方,哪怕是偏隅之地,咱们诏神司的官员也有不少亲自走到地方上去,观测山水,拆毁淫祠,督造山水祠庙呢。随时都在不断变化,工程量一大起来,几纸书页哪印得完,索性朝廷就不打算印刷这些细则。”
颜文卿点点头,若有所思。
公孙栗立刻说道:“不过你既然来诏神司走了这一趟,我肯定不会让你白跑,毕竟是咱们的状元郎嘛,谁敢不给你面子,哈。”
他开了一个玩笑,说得颜文卿有些赧颜。
“公孙大人说笑了······下官惭愧。”颜文卿擦了擦额头的汗。
人家说是不拘谨,可他若真不拘谨,恐怕会为人诟病。
此事就好比人情往来,送礼收礼。收礼之人当然可以笑称不必麻烦,可送礼之人若以后当真不送了,也就难以延续那份香火情。可若送礼之人一直送,哪怕收礼之人从不收礼,一样能感受到送礼之人的心意。
话又说回来,真是铁一般的关系,反倒无需讲究这些虚礼了。
可能两位老友,数年不见,各处天涯一方。
忽有一朝得知对方身处险境,恐怕也会奋不顾身前去相助。
然而一生中,这般铁打关系的挚友,又能有几个?
十成友人中,能有一成否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