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白大将军。”唐婉若叫着,让裴相拦住。
“算了,唐媒人。”裴相终于开口说话,眼里的神光很平稳,拦着她轻轻摇头。
快开春了,宫里偶尔能听到阵阵清脆的鸟鸣。
唐婉若和裴相来到御书房旁的小道上散步,说是散步,其实是裴相有话想和她单独聊聊。
“当年之事本相也在朝中,看在眼里略知一二,影响甚广,”他和唐婉若说,走在她前面半步,头也不回,“但在朝中并无掀起波澜,很快便落下,再无动静。”
唐婉若惊诧地停了下来。裴相或许是察觉到了她的停步,向前走几步后也停下来。
“你可知为何?”裴相回头,盯着她。
“民妇,不知。”
唐婉若正视着他,不知道这位相国大人会跟她说出来什么?
“因为谁都知晓李唐二位,出兵失利或是通敌而亡绝不是令全族而亡的主要原因,此事或有、或无,然先帝欲死二位将军全然不假。”裴相的目光光死死地盯着她,似乎在等着她的反应。
唐婉若惊讶了,与他对视了一会儿。
“先帝,为什么要两位将军死?”
唐婉若不解,裴相将视线移向远方道:“自古功高盖主之人,从无好结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