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都应承了。他们知道,除了司令的儿子, “豁嘴”就是司令最亲近的人了,再说,他们也愿意出去见见世面。
早晨王虎起身了,他一夜未曾合眼。他催儿子启程,并送了一段,实在不忍心与儿子分别。其实这只不过是暂时的分别,迟早会有这一步。与儿子并排骑了一阵,他勒住了马缰,突然说:“儿啊,古人言:‘送君千里,终有一别。’你我得分手了,再见!”
他直挺挺地坐在马上,儿子向他鞠躬。他眼看着儿子又跳上了马背,和那五十个兵士及老师一道离去了。王虎掉转了马头,向家中骑去,再也没有回头看儿子一眼。
整整三天,王虎难过得什么也干不下去,什么也想不出来,直到他派去跟着儿子的人带回口信来。他们每隔几小时就从不同的地方回来报告。头一个说:“他很好,比平常还开心。他下了两次马,走到田里和种田的说话。”
“他和这种人有什么话好说?”王虎诧异地问。
那人一五一十地答道:“他问那人下的是什么种;看了种子,问牛是怎么拴到犁上的。那些兵都笑他,可他不介意,仍盯着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