赫舍里芳儿一脸认真:“叔父对我的恩情,芳儿自当感激不尽,可外戚掌握大权,对于一个国家是不幸,对于一个家族更是不幸,当年长孙无忌深受唐太宗的信任,他们不仅是君臣,也是朋友,是兄弟,是知己,贞观年间,长孙无忌历任左武侯大将军、吏部尚书、尚书右仆射、司空、司徒、侍中、中书令,封赵国公,在凌烟阁功臣中位列第一,长孙皇后却有先见之明,劝说他的哥哥辞官隐退,锋芒毕露的结果便是风必摧之,长孙无忌不信,唐太宗亦不信,后来唐高宗即位,武则天为皇后,长孙无忌一直被武则天迫害,不久于黔州被逼自杀,长孙无忌的子孙放逐岭南偏远地区,近亲皆流放岭南做奴婢,而长孙无忌从父兄子孙皆被处以绞刑。”
“如今叔父深受皇上信任,位极人臣,难免会惹群臣妒忌,行为稍有不当,便可以让人揪住辫子大做文章,我想叔父自然明白月满则亏,物极必反的道理,赫舍里家族的荣华富贵皆已达到顶峰,可盛极必衰,还望叔父能够想想长孙无忌的下场,仔细斟酌,功成身退,叔父也不用伴君如伴虎,亦可以在山水田园之间安逸度过此生。”
索额图听完不由冷冷一哼:“皇后娘娘何必说些没用的来消遣奴才,您不喜奴才步步为营,处心积虑,可奴才的步步为营,处心积虑又是为了什么?是为了奴才一人么?”